程县令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个小丫头,倒是会心疼你二哥。这事儿,还真非他莫属。”
于是程县令找到了二郎,让他回去管理民兵营。
二郎却是摇头拒绝了,“三叔另找其他人吧,我家娘子有孕,我要在家陪着她。”
程县令道:“只是民兵营,你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二郎还是摇头:“三叔别找他人吧,叫沉舟去吧,他比我更适合。”
程县令道:“沉舟年纪小,压不住那些小伙子,二郎,别置气,民兵营少了你可不行。”
二郎沉默半晌,才幽幽说道:“三叔,我放下那些兵器,用尽了全力。再拿起来,我怕我就再不肯放下了。找别人吧。”
程县令听完这番话之后,心里也有点堵得慌,但还是劝道:“二郎,人这一生,总是有舍有得。没有几个人能随心所欲,也不一定非要走那一条路。换条路走,也一样能有收获。”
二郎朝他笑笑:“我明白,多谢三叔开导。”
程县令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们是男人,很能理解二郎心里的苦闷。但同样,这种事情谁也给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二郎再也不提任何关于从军的事情,甚至也不再习武,每天除了陪着张巧秀,便是坐着发呆,或是睡觉。
望乡楼重新开张之后,二郎很积极地去店里帮忙,但他本就不擅长此道,只能做些不甚重要的事情。
时间一长,二郎越发的话少,沉默。
直到有天天都黑了,也还不见二郎归家,张巧秀担心不已,忙去隔壁找顾沉舟,“沉舟,能麻烦你去一趟县里,看看你二郎哥怎么还没回来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