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人硬着头皮掏出几个铜板来:“大攀哥,你家那烤肉给卖点给我家不?”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原本是想靠着面子情蹭两口肉的,谁知道现在变成了掏钱买。

他又没脸扭头就走,否则可不就成了村长媳妇说的那种人了?

陈月芝点点头:“当然能,不过眼下这情况你也是知道的,粮食都快卖到五十文一斤了,这肉价更是贵得离谱,所以……”

所以你那几个铜板,可买不了啥东西。

陈月芝麻利地拿了刀从那兔子身上割了一块小手指大小的肉下来,递给了那人。

那人接过去的时候,手都在发抖。

有了这人的先例,就没人敢再往姜晚家凑了。

都是庄户人,谁家又有多少银子?拿粮食换?怕不是疯了!现在粮食多精贵!

不吃肉死不了人,可是没有粮食,那是真会死人的。

姜晚一家这边吃,从吃得眉开眼笑,姜老头一家却是愁云密布。

姜老三在发烧,从下午开始,人就已经迷迷糊糊的了,这会儿更是浑身滚烫,甚至说起了胡话。

姜老太直得直哭:“儿啊,你快醒醒呀,你可不能有事呀。”

刘氏让人把家里的被褥都搬来裹姜老三身上,想把他逼出汗来,但哪怕盖得都快看不见人了,姜老三还是一个劲儿地喊冷。

眼见着自己最得意的儿子病成这样,姜老头儿咬了咬牙,朝着姜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