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扯得生?疼,他轻“嘶”一声,将人抵着没叫她跟着一道摔倒,低声道:“揍吧揍吧,对不起。”
脑袋果然挨了记捶。
确保自己的手碰触他耳尖,昭瓷一把扯了他的发带,凶巴巴道:“反省一下,这事为什么我现在?才知道?”
想着这段时间来,她那热闹、一阵吵过一阵的心声总叫他听去,指不定闹多少?笑话,昭瓷就手痒,很想把他扯秃。
但他扯秃后?变成,眼?睛挨罪的又是她自己。
昭瓷稍一犹豫,还是只扯掉他的发带。
“对不起啊。”薛忱管都没管披散的乌发,微直起身,一眨不眨地同她对视,“我有?想告诉你?,但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开口。”
难道一上来就说:“昭瓷,告诉你?件事,我有?读心术。”
那可?太奇怪了。
其实他们刚——用昭瓷的话来说,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想和她坦白。但越看?书越觉着她知道后?得生?气,加之没找到?好的时机,拖着拖着,到?现在?都没说。
“这事实在?我不对。”薛忱由?她扯着头发,除了最开始那下,现在?连眼?都不眨,放轻嗓音,“对不起。你?揍几顿都成,揍到?你?消气为止,可?以么?或者你?有?其他想我做的事吗?都可?以的。”
想起最近看?得些要命文学,薛忱稍许犯难:“要命的话,可?能没办法。”
昭瓷扒拉着他的后?脑勺,拿头用力地撞上去:“谁要你?的命啊?你?不是会活到?我不在?的一岁吗?我要长命百岁,你?不要咒我。”
“我没……”薛忱瞪大眼?,想解释,刚开了口,额前又被她再用力地撞一次。
哐哐哐。
连着好几声,都是她将自己的脑袋当锤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