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下次知道了……”
……下次。
江准打开药膏的手一顿,侧目看他,视线落在池屿破了口的唇边,“还要试探吗。”
池屿闻言,嘴角止不住地有想往上扬的冲动,“哥哥不是也在试探吗?”
明明是你故意,先说出口的下次啊。
江准栖身压了下去,将人彻底圈在身下,有些冰凉的触感从身后传来,腿弯处还被人刻意架着。
“不许再有下次。”
覆盖在人背上的手忍不住地用力,明明是带着威胁的语气,却听得人连血液的流速都加快了起来。
只需要认知到、这是那双世界冠军的手、是江准的手。
顷刻间便能让人的束戈卷甲*、血液沸腾。
更何况,那另一只手轻抚着侧脸,凸起的骨节描绘着仰起下颌线,温热的指尖在唇边摩挲着。
又被人半阖着的唇卷了去。
池屿连眼睛都不再敢睁开。
江准深沉的视线始终注视着他、看着他再次红了眼尾、挟裹着指尖,忍耐不住地轻颤。
欣赏着世间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瑰丽,只有在此刻、在江准面前,才会出现的缱绻旖旎。
连带着指尖、一片波光潋滟。
想开口求饶。
意识昏沉、在再次陷入昏睡之前,池屿还依稀记得江准和卢瑞云发送的信息。
曾经,卢瑞云问过:心里这么多苦的孩子,需要有多少颗糖才能填满啊。*
后来的江准,只给人回复了两个字:一颗。
[江准:我不是在治疗他。
江准:我只是在爱他。]
出于本能、出于真心,我只是在爱你,而已。
池屿窝在那颗超大号的‘糖’的怀里,连睡梦都变得香甜起来。
只是……
再一次从睡梦中醒来,被人抱在怀里洗漱过后。
镜中的画面又一次变成了不能播出的样子。
池屿看着衣冠齐楚、被尽数包裹在正装之下的江准,与去衣反缚的自己形成鲜明对比,目光所至之处,激地人仿佛灵魂都在战栗,终于忍受不住、彻底哭哑了嗓子。
拽紧了那人的衣领,弄皱了那人的衬衣,甚至想伸手去拽掉碍事又磨人的裤.料,却被人反剪着拦了回去。
人被包裹在完整的衣衫之下,自己却只得无助的被人控制着所有感官。
那张淡漠又克制的面庞,如松如柏、温其如玉的君子,正与之鹣鲽情深*。
被彻底的扒掉伪装在外的皮囊,不论是身前的、还是心前的。
一片靡颜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