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画面不停切换,江棠承举着遥控器调台,大多是国际频道或听不懂的本地台,江棠承大概想找个动画片看。
小孩穿着儿童背心和裤衩,清爽凉快,反观江来则是长衣长裤,包裹严实,全身上下唯一清凉的地儿大概就是穿着人字拖的两只脚。
秦郁上第一反应便是:“你冷吗?”
江来目不斜视,淡淡道:“我不冷,是有蚊子。”
刚才从前台拿来的当地神药似乎也不管用。江来无奈地发现,短短时间里他身上又多出两个包。
“蚊子?”秦郁上皱眉,“我怎么没注意?”
江来这才看他一眼:“你是在凡尔赛吗?”
“我没那个意思。”秦郁上不由笑了,“咬哪儿了,我看看。”
江来抿了抿唇,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忘了还有个江棠承。
江棠承扔下遥控器,掰着手指如数家珍:“爸爸一共被咬了四个包,大腿,屁股,脖子,还有胸口!”
江来:“……”
秦郁上:“……”
这什么蚊子,真他妈会咬。
气氛瞬间尴尬,秦郁上不自在地动了一下,仿佛被咬到屁股的人是他。他咳嗽一声,问:“涂药了吗?”
“涂了!”江棠承继续抢答,“胸口和脖子好涂,大腿和屁股爸爸看不见,是对着镜子涂的!”
江来简直要爆炸了,倾身从面前茶几的果盘里揪下一颗葡萄堵住了江棠承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