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锡哥你买全险了吗?”
“恩。”林少锡有点犯懒,不爱说话。
“真不用自己赔吧?”
“走着。”
杨枝这才把注意力放方向盘上,学着怎么开灯,哪是转向,调整后视镜。
不经意间,看见了她被蒋欢扯坏的发圈,都已经过去很久了,还留在车上。杨枝想问问他,一回头,发现他鼻尖有汗,眼睛微微阖着,领口扯开了两粒纽扣。
洋酒烧人,杨枝翻包,把手机钥匙都翻出来,在最底下捞出一包湿纸巾,抽了一张递过去。
林少锡微微睁眼,扫过凌乱的中控台,看见一片女生特殊时期使用的东西。
他又闭上眼,身体燥热,扯了扯领子,锁骨那片全是酒精烧出来的红色。
杨枝说:“少锡哥,你把这个贴脖子上,会舒服点。”
他不肯动。
“那,那我帮你?”
他没拒绝。
杨枝小心地将纸巾展开,在林少锡的注视下,伸到领子与皮肤中间,轻轻贴在了男人动脉鼓胀的颈侧。
又湿又凉的触感令人平静,林少锡摘了手表随意放在台子上,看杨枝乌龟般把车开出去。
他微微往那边斜一点就能看见她的脚趾,四个圆滚滚的脚趾头踩着油门,大拇指漏在外头,兀自翘得老高。
像她这人,活着有奔头,为自己搏个前程。
这一路的街景又与老太太生日那天不同。那天的夜是缤纷的,现在是令人眷恋的。
到电厂时家属区的窗户全是黑的,杨枝关了大灯,就着路灯在花圃边找到一个位置,地方有点窄,她摸车的机会少,试了两把没进去,扭头看林少锡,见他似乎睡着了,放松了些,再试了试,这就稳稳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