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开车的人,又更高兴了点:“这下我可有证人了!”
林少锡跟着笑了,点点头。
杨枝搓了搓手,这是个潜意识的动作,想控制一下自己那点没出息的高兴。
她刚来这里的时候,是人们嘴里的拖油瓶。很多难听的话一点一点压弯了她的脊梁,但有人记住了她的另一面,这对杨枝来说,很珍贵。
她把手心都搓红了,视线转过去,看见林少锡又重新戴了表,不知道那块表是什么牌子,就觉得他带着比其他人都好看。以前也这样,放学的路上遇上,不敢打招呼,就远远地看着他背后的书包,觉得他背书包的背影特别神圣。
不知不觉,车经过三宝店门口,杨枝给林少锡指路,从这拐,对对,就这个坡上去,那里有个后门,跟医院相通,那就是宿舍。
林少锡仰头看了眼,挺新,来来往往也都是穿白袍的人,这才放杨枝下去,想了想,又问她:“刚挨打了么?打哪了?”
小姑娘不服气:“我能让她打着?”
林少锡有一双很透彻的眼,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回去给老太太交差。
杨枝站在树下笑着朝他挥手白白,一直看不见了才把手放下,在小卖铺生啃了五根冰棍,然后拖着她那点家当,捂着胃,从后门去了病房,打算在那将就几天。
三宝如有神通,电话来的很快:“林少锡,我刚看见你了!”
“看错了。”
“你载着个妹子!”
“都说看错了。”
三宝报他车牌:“哥们我视力50!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