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蹦迪啊、滑冰啊、开车兜风啊……

就算知道不现实,但他说得却很嗨皮。

当然,那个女人也没理会就是了。

就这样,楚天鸣飘在初糖身边,

从春夏到秋冬,从秋冬到春夏。

他知道了这个女人为什么天天把自己关小黑屋里,知道了为什么没有家人来照看她。

知道了盲人为什么不爱出门。

也看到了她从自我封闭,到激发求生意识,一步步走出来。

摔倒了,爬起来。

受伤了,就把伤口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不可谓不艰辛。

反正要是楚天鸣自己,早就撂担子不干了。

躺平摆烂吧。

这就好比看小说电视剧,肯定是受挫的主人公能站起来,重新回到巅峰实力。

但其中要经历的艰辛路程,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能不能坚持下去,就不一定了。

脑子里说不定全是想要放弃的念头。

……

渐渐地,

等楚天鸣再回头看去时,

那个天天只会躲在小黑屋里抑郁的女人,已经走到了阳光下。

手上抱着吉他,坐在午后的街道上,从容的弹奏起了她心爱的吉他。

动听的曲子从她指尖倾泻而出,

宛若天神编织出来的美梦。

墨镜为她挡住刺眼的阳光,导盲杖是她的武器。

这两样东西,再也不能挡住她的脚步。

饶是楚天鸣,

也不得不承认,初糖身上的变化很大。

谁能想到,在不久前,

这还是一个连门不都敢出的胆小鬼呢?

楚天鸣不禁回想起自己这二十多年。

都做了什么?

有什么改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