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

他明显慌了，咽了一口吐沫，在死亡面前只能说出事实。

“我们原本是一伙的，后来起了争执，我们打死了一个人，然后就开始追杀我们。”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谁是你们老板？”

“这不能说。”

这一刻，他眼神里流露出的恐慌要比死亡更加可怕，身体不停发抖，眼神明显发直。

“难道你不怕我们把你交给她？”

“那就交给她好了。”

他突然改口，这让我吃惊，原本以为能从这个人嘴里多知道一些事实，看来根本不行，那些躲在背后的人远远要比死亡更加可怕。

“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敢说出来？”

“那是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可怕，一个人死了是解脱，以后再也不用活在恐惧之中，把我交给她，求求你。”

我后退一步，男人的身体向前，天边泛白，随着他的手抬起，我猛然想到了什么，是胳膊上的那道伤疤，从胳膊中间一直到手掌。

“你是学校门口卖炸串的。”

我睁大眼睛，终于想起来，这张脸为什么会那么熟悉，他手上的巨大伤疤提醒了我，我之前不止一次见过这个人。

“你，你怎么知道？”

“我是那个学校的学生，所以见过你。”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看着很怪，不停晃动脑袋，我实在无法相信他们是同一个人，以前我买过东西，特别和蔼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