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物架上放着上次他给她拿的洗发露,看样子是打开用过。
梁清越吸了吸气,扑了冷水,但这会呼吸滚热,感觉气息都在胸膛里被蒸煮沸腾往上涌。
撑着大理石的台面缓了缓,这才开始干活。
起得早,姜枝枝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个,端着水杯慢悠悠的摇进来倚着门边看梁清越换地漏。
他今天估计为了方便干活穿了一身黑色的工装,这会手袖挽起来,小臂修长匀称,握着板钳的手用力,顺着小臂到手背的经络绷紧,似乎还润着点汗。
姜枝枝喝了口水,咽口水时候觉得嗓子稍微有点热。
啧,她、大概、不应该是见色就起意这么肤浅的人吧。
梁清越感觉到她在门口,仰起头,脖颈修长,喉结滚动了一下,仰视着她,眼眸里反射着浴室暖色的灯以及她的身影。
整个人存在感极重,血气方刚的热,似乎连浴室这个空间里的水露都裹搅了他身上那甜腻抽丝的味道。
声音沉醇沙哑,隐着些细微的笑意。“干嘛?”
这句话的回答。
那不太文名和谐的两个字姜枝枝咬着唇在心里说了一遍,而后面上人畜无害,“不干嘛,问你要不要喝水。”这话自然是随口说的。
梁清越视线落在她手中握着,贴在唇边的玻璃杯上,反问她,“这杯?”
姜枝枝后知后觉,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玻璃杯,在骂人和作死之间犹豫,有风过来,带着猫薄荷的味道扬起了她的发丝,头发自她脸颊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