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洛晏语提议。
二人准备回教学楼上课,途径花坛时,洛晏语突然感觉到不对劲,他抬头看了看诡谲的花坛,察觉其正在发生着难以言表的异变。
“怎么了?”解翌也看向花坛,这一看不得了,花坛竟是原地消失,一栋阴气森森的大楼赫然出现在二人面前。
解翌愣住了,回过神来问道:“多久了……我们离开教学楼多久了?”
“得有二十分钟了。”洛晏语说。
二十分钟?解翌睁大眼睛,可是规则上明确写着,独自一人二十分钟后才能进入大楼,也可以理解为,若无人陪伴,二十分钟后图书楼才会出现。
洛晏语不是在他身边吗?一直在他身边!
难道说……
“解翌!”洛晏语一脸严肃地打断了解翌的思考,他垂下眼帘,“我们都忘了一件事。”
“我是什么?”洛晏语轻轻问道,“我是非正常状态的亡灵。自始至终,里世界都没把我当做人类对待。”
“也就是说,”解翌缓慢理解过来,“和你在一块等同于独自一人?”
“是的。”洛晏语吐出一口气。
都被套路了。
“没关系,该进去还是得进去的。”解翌道,“说不定宋翊辰就在里面。”
说者无心,洛晏语却觉得解翌这句话带有安慰的成分在。他不言语,心愈加沉重和阴翳。
——解翌与自己是不一样的,他能随意穿梭现实世界和里世界,也能在超出人们认知的环境下保持绝对理智和思考,更重要的是,他能记住自己。仅靠这一条,漂泊无依的洛晏语自然而然就对解翌产生了依赖感。解翌对自己又是什么态度呢?真的就像他摆在表面的一样,对自己无欲无求无所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