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被他说的断续,像是耗尽了他最后一丝的力气。
感觉到他手往下一坠,最能忍着情绪的人,终于失了控。
乡间小路,有虫鸣,有蛙叫,还有女孩子的放声大哭。
老爷子赶到医院,看见闫嗔身上的血,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怎、怎么样?医生怎么说?”老爷子声音抖的不成样子。
闫嗔摇摇头:“还不知道。”她心里有希望,却有不敢给老人希望。
她知道的,希望越大,到破灭的时候,越是承受不住。
老爷子看向紧闭着的手术室双扇门,眼底通红:“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他一遍遍地喃着:“老天不会对我这么一个老头子的,不会让我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窗外,一勾弯月高挂漆黑夜幕。
安静的走廊突然传来声音。
紧紧闭合了五个小时的手术室门从里面打开,医生走出来:“哪位是岑颂家属?”
闫嗔慌忙从椅子上起身,比老爷子快了几步跑过去:“我是!”
“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失血过多,等下会送到icu监护观察。”
“那他现在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吗?”闫嗔不确定地问。
“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是根据你们的陈述,病人来之前头部受过撞击,这些还要等病人苏醒后再做详细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