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把她的慌乱一整个看在眼里,眼看她人从他视线里消失,岑颂心里又泛起疑惑。
都说了不说了,怎么还慌成这样?
心里正乱糟着,靳洲已经走到了岛台前。
余光里看见一只手就要磕在台面,岑颂抬头:“干嘛?”
靳洲朝楼梯那儿偏了偏脸:“你又跟她说了什么,刚下来又跑了回去?”
岑颂可不背这锅:“什么都赖我头上,你怎么不说是你吓着人家了呢!”
“我吓着她?”靳洲笑:“你觉得你说这话有人信吗?”
岑颂不理他这句,说正事:“回头去悦玺墅,你别给我使绊子啊!”
“你还怕我给你使绊子,”靳洲绕过岛台,去开了冰箱:“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岑颂背过身来,抱着胳膊看着这个和他身量差不多,年纪也一般大,但日后却要跟着老婆一起喊“叔”的男人。
无奈里又渐生兴致:“我是不想怕你,可我这后半生的钱和人都被你攥在手里,不怕说得过去吗?”
靳洲扭头看他。
只见他眉棱一挑,响舌一打:“你说是不是,叔?”
靳洲:“”
眼看三盘意面都盛出来端到了餐桌上,闫嗔还没从楼上下来,岑颂朝靳洲“嗳”了声:“你去把果汁和叉子拿过来,我上去喊她。”
楼上房间,行李箱和两袋东西都整理好放在了门口,这会儿,闫嗔正坐在床边发呆。
失神失的厉害,连门口什么时候站在了个人,她都没发现。
“想什么呢?”
闫嗔抬头见是他,眉心蹙了一下又摊开:“没想什么。”
岑颂侧过身往旁边站了点:“下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