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久没有人住,逢着西岚的雨季,一些陈年旧物已经潮到发霉。邢舟不知从哪儿找来几个大纸箱,废弃的东西全部归整扔掉。
他还从床下翻出了几个旧相册,里面都是几十年前外婆他们的照片。就算有塑料薄膜作保护,不少照片还是发了黄,透露出一股陈旧的年代感。
这些东西都被邢舟打包放进了纸箱里,打算离开之前寄回栖梧。
见邢舟院里院外的忙活,桑暮也没闲着,跟在他身后东跑西窜。一次次被邢舟按回空调房,一次次又再偷摸着跑出来。
在桑暮不知道第几次凑到邢舟身边的时候,他终于打消了让她待着什么都不做的念头。
邢舟蹲在箱子前,双臂随意搭着膝盖。风扇吹不散多少热浪,手臂上都渗出汗液。
偏生旁边的姑娘不一样,穿着过分不合身的衣裳蹲在他旁边,宽大的衣摆几乎把她整具身体都罩住,跟长在地上的小蘑菇似的。头发扎了个丸子,浑身清清爽爽,也不冒汗。
邢舟伸出手背碰了下她的脸,玉凉绵软,和他像是两个极端。
突然被个滚烫的手背碰了下,桑暮条件反射地往后躲,模样嫌弃,“你干嘛。”
邢舟笑,“看看你怎么生得这么不一样。”
“”
怎么说的都听不懂,奇奇怪怪的,桑暮没搭理他。
“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闲不住?”邢舟停顿了下,打趣道:“看来是昨天晚上休息好了?”
提起昨夜,桑暮脸上一热,不自然道:“我、我就是无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