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喷头很小, 边角的位置还有点生锈。但倒也没什么影响,水温适宜,桑暮很舒服地冲了个澡。
毛巾也是邢舟新买的, 柔软的鹅黄色,看样子是特意挑选过。
邢舟的衣服很大, 桑暮穿上时简直就像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衣服。t恤可以当作裙子, 髋骨几乎挂不住裤子,抽绳式的运动短裤绑到最紧, 还绕着腰身缠了个结。
湿漉漉的头发被毛巾裹着,桑暮在浴室四处看了看,总算在壁柜上找到了一个老式吹风机。设计陈旧,风力不足,好在还能用。
只是老式吹风机的散热性能不太好,温度到达一定高度时,吹风机会自动罢工停止运作。所以光是吹头发,就耗费了她不少时间。
桑暮手洗了内衣内裤,内裤用吹风机吹干再穿上,内衣比较难处理,只能搭在院子里等自然晾干。奔波了一天,连衣裙也沾了车厢的味道和汗,桑暮也一并洗了。
等杂七杂八的事处理完,天已经完全黑透。桑暮刚去院子里搭好衣服,邢舟就拎着大包的食材回来了。
门口传来咯吱的推门声,桑暮心里一慌,赶忙把连衣裙往边上扯了扯,顺着晾衣杆摆放的角度,刚好遮住放在最后面的内衣。
四目相对时,邢舟的步子明显一停。
在这个院子里看着桑暮,实在是件奇妙的事情,以至于他会有瞬间的不真实感。她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松松垮垮,领口太大,不规则地歪到一边,露出白皙的肩颈和平直的锁骨。
洗过澡后的桑暮比白日更慵懒温软了些,海藻般的头发蓬松,让人想到乖巧的小白兔。
只是她看着有些不自然,后背几乎要贴到晾衣杆上。比她还高的晾衣架上,有她白天穿的那条裙子,还有毛巾和袜子,再往后…
被裙子遮住了大半,不过以邢舟的身高,就算看过去称不上一览无余,至少也是视野清晰。
桑暮好像有点局促,唇角拉出个笑意,“你回来啦。”
边说着,她边笑着走过来,看样子是想分散邢舟的注意力。
小姑娘的模样真诚又可爱,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漏了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