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太阳很大,窗帘拉开,刺辣的光线倾泄进房间里,让桑暮晃了晃眼。
从窗口往楼下看,繁茂的树枝剧烈晃动,不知从哪儿飘来的塑料袋都快飞到了五楼的高度,在桑暮眼前晃悠悠地掠过。
桑暮突然想起前天晚上看了天气预报,今天虽然是个晴天,但是有风。
简单洗漱了下,桑暮把长发随意扎成个丸子,穿上内衣,换了件宽松的短袖和短裤就上了楼顶的天台。
前些日子栖坞一直在断断续续的下雨,空气潮湿。最近好不容易赶上几个艳阳天,桑暮就洗了床单和被套打算拿到阳光下好好晒一晒。
小户型的房间阳台很小,没办法晾晒床单,楼顶就成了大家晒大件衣物的地方。
原本想着昨天晚上收回来,但是回来太晚,桑暮便把这件事忘在了脑后。
楼顶的风很大,桑暮刚打开楼顶的门,就感受到了铺面而来的热气。有些东西还没来得及收,有些一看就是上午刚挂上来的。
被挂起来的床单和被套把楼顶分割成一块一块的,阳光刺眼,不规则的影子落在地上,密密麻麻地铺满了整个天台。桑暮穿梭在其中,迅速找到了自己的。
悬挂的被子多,晾晒东西的绳子被压得往下凹陷。风中都是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薄薄的床单被风吹得鼓起,张牙舞爪地在阳光下飞动。
晾衣绳有些高,桑暮需要抬头。
她打开夹着被子的夹子,一只手推着被子,从左边往右边堆起,晾衣绳渐渐空出一节,桑暮努力把被子往怀里抱。
就在这时,晾衣绳对面突然出现了半边侧影。
随着被子被拿下来,整具躯体出现在了桑暮面前。
她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尖叫在楼顶响起来之前,她看到了邢舟那张脸。
“邢、邢舟!”桑暮一个失神,被子被人从怀里抽走,怀里全空了,“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