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要去细想这句话的深层意思,偏偏就有突兀的声响打扰了她的思绪。
震动声从掌心的位置向手臂蔓延,她低头一看,来电显示是妈妈。
这种情况下接电话显然不合适,桑暮直接挂断,想要同邢舟说些什么,那头却又打了回来。
还没等桑暮的身体做出挂还是不挂的反应,面前的男人开了口。
“接。”言简意赅,直截了当。
在邢舟称得上凶狠的盯视下,桑暮鬼使神差就听了他的话。
电话那头杨玫英的声音清晰入耳,但是桑暮无法分神去听。对面好半天没说到重点上,桑暮着急,一边心虚地看邢舟,一边只能不断地应声说好。
她打电话的时候,邢舟是有意偏头侧过身回避的,奈何余光中出现了些刺眼的东西,让他没法不注意到。
桑暮手中的购物袋分量足够重,她一只手用来接打电话,另一只手独自提着袋子,看起来有些吃力。四根手指不停搓动着放松,能很明显看到动作间骨节初勒出的红痕。
通话即将到尾声,桑暮的手机刚离开耳边,就看到邢舟朝自己倾身而来。
她心尖一紧,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
紧接着,手中的重物被抽离。
邢舟拧着眉把东西提到自己手里,神情依旧不悦。
“走吧。”方才的话题终结在这通电话之前,邢舟撂下两个字,没再逼问。
即使这样,桑暮还是能感觉得到,邢舟的情绪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很差。
一路无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走进单元楼,然后又上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