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幕离开时,正好碰到洗手回来的彭焰。
见着桑暮,彭焰先是愣了下,继而眼珠子和玻璃球似的从帐篷里到桑暮身上来回瞥,嘴角咧得比烧烤烟气飘的还高。
他朝桑暮招了个手,而后低头扎进天幕里。
进去时,邢舟正靠着折叠椅看手机。
“邢哥邢哥邢哥,我在门口瞅见桑暮了!”
“嗯。”邢舟没抬眼,淡淡应了声。
彭焰扫了眼桌上热腾腾的烧烤,斜着眼笑道:“行啊邢哥,用我的手艺哄姑娘呗。”
邢舟没开口,没承认也没否认。
“不对啊…”彭焰摸摸下巴,拿了根五花肉串咬了口,他眯起眼,上下打量着邢舟,越看越不对劲。
突然,彭焰整个身体转向邢舟那边,身体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邢哥,你给个准话,你是不是对人桑暮有点意思?”
尾音落下后半刻,邢舟终于撩起眼皮,抬头看了彭焰一眼。
他从折叠椅上坐直,身体前靠拿了罐啤酒。
背部随着他的背部弓起,短袖衣料贴在上面,勾勒出一条流畅脊线和分明的背肌轮廓。
“噗呲——”
易拉罐的拉环被打开,气体和酒液的白沫溢了出来。
邢舟喝了口,动作停顿下来,脑子里窜入桑暮的脸。
明明才喝了那么点儿就,声音却像是被酒液浸泡过般低醇,带着淡淡的笑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