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舟从冰柜里拿了瓶矿泉水丢在魏哲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收。
被砸了个结实的魏哲闷哼一声,低骂了句,随后控诉道:“邢哥,我这挨了一拳到没事儿,被你砸死我可找谁说理去?”
“出来喝个酒都能挂彩,我看你挺皮实的。”邢舟面无表情道。
“就是,你可算了吧!”许梓瑶边给魏哲上药边又锤了他肩膀一下,“醉鬼发疯,你难道还跟着醉鬼一起疯啊!”
魏哲嘶了声,“你怎么不心疼心疼你男人?”
许梓瑶手上用了把力,面不改色,“心疼男人倒霉三辈子。”
“……”
这一晚上过得跌宕起伏,来来回回跑了好几个地儿。邢舟叫了车挨着送人回去,等他自己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三点了。
江槐小区目前的住户基本是老人和孩子,作息规律得很,晚上睡得早,小区里也消停得早。排排楼栋看过去,窗户都是黑漆漆的。
楼道的回声大,邢舟放轻步子摸黑走进去,连声控灯都没亮。
从白天到现在这个点儿,基本是连轴转了二十个小时没合眼。邢舟用力捏捏眉心,仰头靠在电梯壁上,眼皮半敛。
眼下他又困又累,眼白处已经爬满了血丝,下巴上隐隐冒出的淡青色可以显出倦态。
除了早点休息,他什么也不想做。
下了电梯路过桑暮房门的时候,邢舟下意识地看了眼,步子有片刻的停顿。
也不知道晚上那事儿桑暮看到了没,要是真见着,就她那胆子,估计得吓得够呛。
想到这里,邢舟没什么波澜的倦容上有了分温度,插钥匙孔的动作有意识地放缓了些,邢舟推门进去,再小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