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极安静,陷落在黑暗中,唯有呼吸声起伏不定。
屋外雨声渐小,乌云轻散,隔着防盗窗透进皎白的月光来,落在邢舟膝边,高大的身影阻隔它越过。
好半晌,男人的喉结上下缓慢滚动了下。眼皮半掀,显出冷厉的眸光。
邢舟直起身又缓缓弓下,背后的脊线勾勒出一条流畅的弧度,背肌宽硕,贴着衣料隐约看见轮廓。
他双肘支着膝盖,低头看了眼手中那块白色毛巾。
烦,好像从来没这么烦过。
毛巾很软,拿在手里没什么重量。邢舟无意识地搓了两下,平平无奇的东西,和送出去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同。
非要说有不一样的地方,恐怕就是多了股清香吧。
香气淡,应该是某种皂的味道。
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温度,又开始热了。
邢舟闭了闭眼,燥着股气把毛巾扔到桌子上,离着自己有一个对角线那么远。
什么破电路,这电说停就停。
不停电哪儿这么多破事儿。
邢舟拿过手机在屏幕上快速点了几下,然后又丢开,迈腿进了浴室。
门关上没几秒,他重新折返出来,把桌上那块歪七扭八的毛巾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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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电路是什么时候修好的,桑暮晚上回去后就早早睡了,醒来后便发现来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