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排列的三张床,分别是躺着的王家姐弟和坐着的田师莺。
田师莺来回翻看这块石头,实在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或许它真的只是个节日佩戴习俗?这里人人忌惮的大风天,对所有人都有伤害,唯独对自己没太多影响?
肚子有些饿了,她坐在床边吸食起灰绿色气体,等腹中饱足之后,忽然惊觉原本皲红刺痛的皮肤居然好了大半。
忍不住看向窗外无脸的巨大雕塑,看着从祂身上分散出的、飘进一间间窗户内的气体,田师莺竟忍不住觉得祂有些伟大。
失去了重要助手,田师莺只能重新自己找线索。
这几天全是大风天,白天街上行人商户少之又少,晚上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每每她出门,总能看见挂着压风石裹得厚厚的人们顶着风艰难前行,为了不让自己显得那么突兀,便只能勉强模仿。
与此同时,另一边。
古朴样式的屋子里站着个身穿长衫、留长辫子的原生人。从衣着和环境来看他是个古板的旧生派,而桌子上的身份徽章则表明了他在公职中身居高位。
此时他手中捏着一封薄薄信纸,纸角印着一朵三瓣花,纸上文字清晰下达了一条杀人指令。
长衫男人满是犹豫。
指令早在前天便已经抵达,可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执行。
正在此时,一个年轻的女孩闯进来,拿着手中玩具给他展示,言词满是童真:“爹、爹,看我的竹蜻蜓!奶奶给我做的!”
女孩身后跟着个锦衣老妇人,满面慈祥笑容:“跑慢点跑慢点,别摔了。”老人把怀中拿的兜帽披风递给他,关爱道:“最近都是大风天,你上公路上要当心。”
他看了看苍老的母亲,再看看懵懂的孩子,心中下了决定,“我知道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