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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把他忘掉了。

说好一起骑车上学来着。

然后她就觉得眼前一黑——真实意义上的黑,因为她倒霉地被校园花坛里一棵巨大的观赏松树压倒。

最近学校想重新修筑花坛,于是把原本的水泥红瓷砖花坛拆掉。每一个花坛里都种了棵四五米高、半米粗的巨大松树,这一棵大概失去了花坛压实根系不稳固,恰好在今天这个日子、顾茵路过的时候、要死不活地“哐当”一下砸过来。

幸运的是她只被繁茂的松针压住。

不幸的是如此奇葩的倒霉事件都能让她给遇上。

顾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务室的,等她脑子清醒的时候,赵令渊正坐在她旁边,而她靠在病床上。那段缺失的记忆,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脑子断片”。

“顾茵你醒了?能认出来我是谁吗?”察觉到她环顾四周的动作,紧张兮兮的赵令渊立即凑过来。

再帅的脸凑近了依然像个大饼,顾茵左右打量,笑嘻嘻:“你是猪头。”

“……”

差点气背过去的赵令渊深吸一口告诉自己务必冷静,对那边开药的女医生道:“医生,她已经没事了。”

说完转过头来,大人不记小人过,指着她胳膊腿上碘伏擦拭过的痕迹道:“刚才医生检查说你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轻微擦伤。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你今天下午就躺在这里休息。”

“好啊好啊。”

顾茵眼睛顿时亮起来,给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艰难躺下。虽然疼但可以理直气壮不上课,太棒啦!

看出她想法的赵令渊白眼翻到天上,语气格外差:“叫你走路不看,眼睛就知道盯着歌词本,被树砸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