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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阿姨。”她补救。

温槿不怎么在意她言语上的失误:“没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有事!特别重要!”

温槿听她的声音很急迫:“什么事?”

“学姐是要去上班吧,记得吃早餐,心情不好,把我当树洞就好了,我随叫随到。”

原来这就是她说的重要的事。

早餐是会吃的,她没有跟人吐黑泥的习惯。

“学姐,你听见了吗?”时沁认真地问。

“听见了。”

临近春节,温槿订了一张回家的票,下午走。

上午她一直待在宿舍收拾东西。

大一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宿舍楼,那时候会有害怕的情绪。

有时候走到走廊里,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今年没有这样的感觉。

可能是有时沁每天找她唠嗑的原因。

出门前,温槿收到了时沁的消息。

时沁:学姐,有没有买晕车药。

温槿:不晕动车。

时沁:那就好,我还想晕车怎么办呢。

时沁:学姐到家了,要给我发消息。

明明是命令的语气,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温槿破天慌地回了一个:好。

老家离学校有些远,在省外,动车要好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