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去半日,怎么会突然出事?
云笈掐清风诀,踩着梨花枝向院外飞去,花朵扑簌簌往下落。
到了门口,她才想起?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事,提起?手中乌鸦:“他现在在哪儿?”
“就在揽月阁。”乌狄缩了缩脖子,在云笈手里找了个舒服位置。
这些日子被提来提去,它竟然习惯了,甚至觉得云笈下手比褚辛轻。
揽月阁距离簌雪居不算太远,清风傍身,沿着石板路穿行,云笈很快来到褚辛所居的揽月阁。
这附近的梨花也开了,满树白茫茫的花朵像伞盖一般压在屋檐。
褚辛在屋檐下的阴影里,一团青衫蜷缩着,远远望去,好像一只无助的小兽。
云笈靠近了,坐在褚辛身边,将他翻了个身,捏住他的脸仔细瞧。
这回不用?探鼻息,也不用?探脉搏——褚辛还活着,不至于像上?回一样生死?难辨。
只是那张白皙到有些艳丽的脸,此时苍白得好似水鬼,额头上?浮现出?细密的汗珠,双唇干裂惨白,看起?来怪惨的。
看见这般态势,云笈终于信了,原来当初魏老?板说半妖如何脆弱,竟是真的而?不是造假。
哪怕褚辛不显山不露水,本质上?也是弱鸡一个。
修士除非遭受异兽伤害,平日里压根不会生病。是以,云笈几百年来,只知道处理简单的外伤。
她深吸一口气:“去叫医工过来,看看他是什么情况。”
夏霜:“好,我这就去。”
正准备走,忽听见后面一声?虚弱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