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萦在窗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心中升起干涩。
“表兄”。她上前唤了声。
“回来了”。唐存观随口应着,眉目间还兜着笑意。
他抬眼觑了下天时,外间斜阳微顾。
“要是往后都像今日一样早些回来,我也就放心许多了。”
听他这么说,孙萦面庞烘热。
往日天色将黑,他便会去丰和楼接她回来,楼里有些促狭的,最喜欢拿这事开她和唐存观的玩笑。
她发羞,不自在地扯开了话题:“怎么劳动了表兄在此看顾,喜香呢?”
“去清洗舒姐儿的衣裳了。”唐存观很自然地伸手探了探舒姐儿的体温,又帮她掖了掖小被子。
话完,唐存观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和动作,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半晌无话,沉默,令二人间的氛围渐渐开始变得暧昧。
唐存观用案宗指了指屋里的炭盆:“外面冷,你坐那处去烤烤火罢,傻杵在这儿做什么。”
察觉到人没动,他掀起眼皮,见孙萦低头拧着眉,脸上似有踌躇,便问她:“有话要说?”
孙萦抿了抿嘴,开口道:“我打算等舒姐儿百日后,便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