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话不甚多,但总会努力与她互动。
偶尔,也少不得搜肠刮肚地说些一本正经的情话来逗她开心。
因为经期不准,她每次来月信都疼得直不起腰,恨不能当场穿越回后世,来一颗布洛芬。
见她这么受罪,霍明瑾心里焦灼万分,在私下请教过翰林的医官,得知没有缓解的法子,只能硬抗时,就会整夜给她揉肚子。
偶尔困极了磕睡过去,只要听到唐觅茹稍微哼哼一声,他就立马醒神,继续手里的活。
唐觅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帷幔往事忽而也涌上心间,那人的温柔一股脑垒聚过来。
她委屈得想哭,泪珠瞬间便滑出眼尾,继而湿了两侧的枕巾。
抬手印了眼角,唐觅茹躲在厚软的被子里抽抽鼻子,咕哝道:“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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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宅。
唐存观坐在小杌子上,右手轻轻推着摇床,左手捏着卷案宗,时不时便会低头看一眼睡得香甜的舒姐儿,眼角的笑满是慈柔,像是一位正在照看女儿的父亲。
现下找唐存观谋写诉状、代讼之人越来越多,可他现在接诉案比以往也谨慎不少,除开早已过了靠多跑接案子提高收入外,唐存观也是怕自己稍有差错,给家人带去麻烦。
毕竟“闻名而来”的人里,不仅有慕他诉辩技巧过硬、口才灵活的,还不乏一些冲他有背景关系的。
毕竟除了霍府外,他还有一位在大理寺任官的兄弟。
到了今时今日,他再不会因着讼师这个身份遭官员胥吏及幕友鄙夷轻视,那些人见着他,反而会恭敬地称他一声:“唐讼师”,而不是随意呼喝,动辄便训斥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