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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瑾摇头失笑。

一别数月,他心中对她百般惦念,要不是因为母亲染病,早就去寻她了。

今日在宴上得以相遇,他心中欣喜,本想借机说上几句话,便一直暗自关注着她的动向。

在留意到她两度被王府下人叫离筵席后,他心生不安,叫了伴初去打听,得知她再次离席是被端王请去时,更觉有怪,当即说动圣上游园,且故意将其引向端王所在之处。

幸好来得及时,眼下事情了了,他心中只有庆幸,要说还有旁的心思,也是担心她怪自己乘人之危,引得圣上赐婚。

方才他挺身之言,虽说是情急之举,但此刻再揣圣意,圣上极有可能单单为了坏端王之事,而助她脱困,而以她之机敏,也必定会抓住时机自救。

故而他无法否认,自己本就暗藏私心。

霍明瑾将要出口作解释与宽慰,就见本在外面候着的伴初和唐庭启,一起搀着唐存观进了园子来。

唐觅茹吓了一跳:“怎么喝成这样了?”

唐庭启被兄长勒得难受,艰难喘道:“大哥、这还算好的,二哥今日喝酒像拼了命似的,已经烂醉如泥了,大哥和爹爹为他挡酒,实在是喝太多…”

霍明瑾也上前搭了手,三人撑着唐存观坐到了凉亭石凳上,唐存观睁着因充血而暴红的双眼,大着舌头口齿不清道:“茹、茹姐儿,你没事罢?我听说,听说你被王爷为难了…”

看他明明眼皮不住的往下耷拉,却还要硬撑着精神赶来关心自己,活脱脱一幅‘身残志坚’的样子,也是既感动又难免觉得好笑。

她看了看霍明瑾,低头耳热道:“我马上就要嫁人了…”

唐存观的酒霎时醒了一半,腾的一下站起来,很快又因为头晕而重新跌坐回去,唐庭启也惊诧呆了,忘记去扶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