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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送礼之人派的是秦管家,唐家人只能给他几分面子,没有当面拒收。

唐觅茹扁扁嘴,装出不情愿的表情:“为什么让我去做坏人?”

“当然是因为你嘴皮子利索,脸皮也够厚。”唐存观目中染笑。

唐觅茹气噎。

是亲哥吗?瞎说什么虎狼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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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府。

午后的骄阳正盛,蝉声如织,此唱彼和。

屋内的檀木坐榻上,半躺着一位满脸病容的清雅妇人。

虽是暑夏,她身上却搭着充了绒的薄锦被,头前也系着条暧额,正偏头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桕,看小池中夏荷袅娜。

没一会儿,便见精心装扮过林少婉款款而来。

林氏暗笑着摇摇头,她这个侄女还真是掐着时辰来的。

她一向体弱,当年拼着命生了瑾哥儿后,又染上了这夏日畏寒的毛病,医士也早同她说过这身子最忌大喜大悲。

也怪自己太不争气,前些日子听得瑾哥儿夺了新科榜眼后,一时欣喜过头发了病,不得不卧床休养,累得瑾哥儿一个本就忙得席不瑕暖的新官员,每日里还要抽空来探她。

林少婉刚踏进房,便亲亲热热地喊了一声姑母,又殷勤地询问起她的身子,林氏都笑答了,见她时而对外引颈顾盼,林氏笑意了然:“瑾哥儿让人带了话来,今日署中事忙,怕是晚间才得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