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萦柔柔笑道:“表妹的肤容白皙,戴起来一定好看。”
唐觅茹这会儿十四岁,原身虽然早戳了耳洞,但这个虎妞嫌脱带麻烦,从来都是用两根细草芯塞着,不让它堵了就是。
她看了眼孙萦,这个只比她大一岁的姑娘,却是珠翠盈头,嘴唇嫣红,脸上也施着一层淡淡的铅粉。
唐觅茹也不推拒,她大大方方地道了谢,便收下了。
二人又拉拉杂杂地叙了一会子话,才各自回了院里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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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大年初一,唐觅茹早早地换了新衣裳,跟着家人去向府中人拜年。
除了昨天的见面礼外,她还得了不少压岁钱。
唐觅茹把这些钱都转手给了继母,毕竟她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可大过年的,唐典与孙氏走在这府中,偶尔碰见个仆婢给他们拜年,哪怕只是图个吉利,多少也还是要给点。
孙萦见唐觅茹戴了自己给的耳坠,非常高兴,又拉着唐觅茹去了她房中聊天。
幸好孙萦没和唐觅茹探讨什么诗词歌赋,不然唐觅茹肯定得豁着脸皮,复述唐宋八大家的佳作。
为了报答孙萦的善解人意,唐觅茹发挥了自己的暧场技能,结果越说越上头,插科打诨地倒是妙语横生,硬是把性子沉静的孙萦逗得眼睛都笑红了。
这个大家闺秀似乎觉得自己笑得有些失态,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本来是作作样子,她却忽然真的开始掉金珠子。
唐觅茹吓了一跳,心想怎么还触动了这姑娘乐极生悲的技能。
幸好孙萦只是默然垂泪,没有哭出声音,唐觅茹便只能静静地坐着,等她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