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胜利眯着眼睛打量苏全胜,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他要是再装作听不懂,那就有点落人话柄。
不过机会难得,李胜利才不会因为心软而草草答应对方什么,他说道:“那你说的事是什么呢?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帮上忙。”
一语出,周围关注他们的南河生产队其他村民也偷偷支起耳朵。
苏全胜虽然可以暂时放下面子来南河,但并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苏全胜可以让李胜利以及当事人宋知雨看见他的窘迫模样,却无法接受整个南河生产队都知道这件事。
他环视一圈,犹豫着看向李胜利,小声地问道:“可不可以换个地方说话?”
李胜利闻言深深看他一眼,在苏全胜紧张的注视下,轻轻点了下脑袋,“去那边说。”
苏全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瞬间沉默下来。
李胜利指的方向是那条大河的所在地,谁不知道南河北河的划分,靠的就是那天河,意思就是,只要苏全胜站在河边的位置,北河生产队的人一定会看见。
他沉默又沉默。
李胜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气无辜而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那里吗?我倒认为挺合适的,在那个位置,说话的同时,你还可以监督队员有没有认真干活。”
苏全胜扯开嘴角勉强笑笑,“你说得有道理,那我们就过去吧。”
说着他不动声色捏了下拳头,心底其实是羞恼与气愤并存的。
李胜利只当没见到,他倒是要看看北河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随后,果真如同李胜利所料,他一站到河边,对面北河生产队的村民就齐齐愣住了,脸上是难掩的诧异。
“我没看错吧,队长不是去公社拿犁吗?怎么跑到南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