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反应过来之后,苏全胜觉得李胜利是死鸭子嘴硬,不由得板起脸,“咱们两个生产队挨着,也算是兄弟生产队,兄弟困难,我们怎么能不担心呢?”
表情端的是一本正经,语气却是阴阳怪气假惺惺。
李胜利侧目朝苏全胜一瞥,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皱起眉头,深深叹一口气。
苏全胜与会计顿时对视一眼,脸上的幸灾乐祸更甚。
“好端端的,怎么就愁眉苦脸起来了呢?难不成真的要来不及春种了?”苏全胜说道。
会计也接过话,装作不经意地炫耀,“其实今年我们北河的农具也破损严重,不过好在咱们队里出了个农具技术员,多亏了他。”
此话一出,李胜利深深看他们一眼,“你们北河有个农具技术员确实很让人羡慕,不过我们南河也有优秀的同志。”
苏全胜闻言不屑地笑了笑,“又要拿你们南河的高中生说事?上过高中如何,难不成直接吃商品粮了?我可听说你们南河的高中生也要上工呢。”
“上工有什么不好的?这是为家乡做建设!”李胜利没好气地瞪他,又小声地说道:“苏全胜同志,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你的思想觉悟可不行。照你这么说,吃商品粮才是好,那些知青到农村来接受洗礼,不是一件光荣的任务?”
苏全胜的脸色随着李胜利的话,越变越难看。
再听到后面的,几乎是李胜利的话音刚落下,他就咬牙脱口而出反驳,“那当然不是!建设农村当然是光荣的!”
不过此时他也意识到自己的措辞有问题,却觉得过于丢脸,不愿意承认,只生硬地转了个话题,“你还是多关心下自己吧,想想你们的产量吧,要是错过春种,你们下半年怕是要吃观音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