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像是触动了云曳的某片逆鳞,他下颚线骤然绷紧,神色阴森森反问:“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认真了?”

苏展: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别想太多,我一直都是和他玩玩而已,一、直、都、是。”

云曳语速很快,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谁:“我只是觉得恶心——一想到他对着我虚与委蛇了那么长时间,这个过程里不知道背着我钓了多少人,养了多少鱼,我就想吐。”

“我不愿意出门,因为我不想再想起任何跟他有关的事,懂了吗。”

苏展:“……”

他悻悻道:“懂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饶是苏展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劝云曳。那作为好兄弟,似乎就只有陪喝一条路了。

苏展抓起一罐还没开封的啤酒,豪爽道:“来,忘掉那些破事,我们不醉不归!”

云曳不理他,拿起那罐喝了一半的啤酒,仰头就灌。

但刚喝两口,脆弱的胃再也受不了刺激,他猛弓起腰,痛苦地拧紧了眉。

泛着白沫的啤酒洒了一地,苏展惊恐地把啤酒罐一扔,冲过来:“卧槽,曳哥你怎么了!”

被苏展扶着躺到床上,胃里依然火烧火燎。云曳按住小腹,咬紧牙关,额上冷汗津津。

等难耐的胃疼和耳鸣过去,他才终于听见苏展恨铁不成钢的咒骂:“云曳你大爷!冰箱比我脸都干净,你他妈几天没吃饭了?!胃不想要了是吧!”

他怎么就忘了,进门第一步,应该先检查垃圾桶和厨房的!

云曳闭着眼,沉沉地喘了口气,没有回答苏展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