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隋屿,问:“要抱抱它吗?”

隋屿恍惚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看着他伸出来的右手,颤抖着僵在半空中,裴妙妙面无表情地嘲讽道:“垃圾。”

一瞬间,隋屿就像被蛇咬了一口,把手收回去,垂在身侧,两边拳头握得死紧。

他没有反驳裴妙妙的话,呆坐在原地,垂着头无声的呜咽。

从小就刻在骨子里的规训与习惯,人是没有办法挣脱的。

隋屿无言地退到一旁,借沉默逃避现实,站在那里,难堪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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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简昂和裴妙妙身边,看着他们把小狗埋在石滩旁边的树林里。

天将擦黑的时候,三个人气氛沉默地从林子里走出来,直升机还没走,隋屿一眼就看到倚在保姆车旁的那道颀长身影。

他回眸看向这边的时候,最后一点日落的余晖洒在他身上,那双倒映着光的双眼,好像泛着波光。

是哥哥。

听见他抽调直升机,要来卫城的山里,片刻都没有迟疑,说要和他一起走一趟,来探望故人的隋止。

无论什么时候,都如此从容耀眼的哥哥。

隋止是落日熔金,挥洒着世间的最后一点阳光,那隋屿就是他脚下那片怯懦的影子。

他眼神阴翳:“大哥,你怎么还没走。”

隋止越过他,站在裴妙妙面前,把手里的水拧开,递给她:“喝一点吧,润润嗓子。”

他并没有回答隋屿的问题,只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用行动表态。

“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