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卓甚至轻手轻脚地拉了把椅子到床边,坐在上面晃着刀具,看着她。
餐刀将她的皮肉划开时,会发出什么声音呢。
血从身体里喷出来的一瞬间,会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发出滋地一声,然后溅得到处都是吗。
……
他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漫无边际地想了很多。
最终却被裴妙妙走廊里传来的响动吸引了心神,好像是她因为急着出门而踢倒了门边的花瓶。
这声清脆的异响,就像黑夜中的噪点,将贺卓混沌的灵魂惊醒。
就像身上绑了看不见的丝线一样,他下意识被她的脚步声吸引,向着她的方向跑去。
贺卓在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之前,追上她的脚步,像影子一样潜伏在黑夜中。
他看见她表情还有一丝困倦,拿着手机跑下楼,然后脚步匆匆地跑到大门外。
她和大门口的安保闲聊的几句,终于等到她要等的人。
一个穿着绿色制服,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把一个灰扑扑的手提袋交到她手里。
跟贺卓想的不一样,这一次倒不是什么深夜里发神经跑到他们家来拉琴的讨厌异性。
裴妙妙犹豫了一下,拿着东西往花房里走了。
贺卓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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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妙妙半夜突然惊醒,打开床头的壁灯,遥遥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才松了口气。
只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她打开手机,发现隋止那边又在她睡着的时候发了两天信息过来,她发了个地址过去,回道:[不好意思,白天太累了睡着了。]
对话框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