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的脸色始终没有变过，她半阖着的眼睛里还藏着对贺卓的痴迷，他这副暴躁阴郁的样子让她对甩了他的那个女生满怀敌意。

“我是不配，跟你比我就是地上的泥。”她故作轻松：“我只是羡慕她可以轻易得到你，却不珍惜你。”

贺卓脸颊上的肌肉一抽：“别说这种让人恶心的话。”

她依然不死心，用肩膀去蹭他的手臂，贺卓用手肘将她顶开：“你究竟想干什么。”

顾雪笑了。

“秦潜的新电影，还差一个女二号，我想演但是那边一直不松口，说是已经在和看好的素人接洽了。”

“贺氏是发行方，又手握院线，塞我进去应该不难的吧。”

贺卓笑了：“你野心真的不小。”

她双腿并拢，两手搭在膝盖上，笑眯眯的，乖巧的像个正在等待老师宣布成绩的学生：“我现在正是上升期，能创造的效益也不小，贺氏不是一向都鼓励员工勇于拼搏吗。”

“你创造的效益？”贺卓从喉咙里溢出一声讽笑：“行啊，就当是你今天给我讲笑话的报酬了。”

不知不觉间车子已经开下高架，贺卓扬声说道：“靠边停车。”

顾雪抓着他的衣袖：“不是要去曜西？我都把晚上的戏往后延了，这么晚了，你一个人……”

贺卓已经彻底失去耐心：“滚开。”

他把手用力一抽，拉扯间手链被扯断，一无所觉的贺卓头也不回地下了车，顾雪弯腰捡起那串链子，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