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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六日放了榜,翌日就?要考第二场。

这一场考杂文,包括论、表之类的文体,这些内容是青川县另外一个?私塾夫子?的拿手好戏。

恰好,这位夫子?来?为宁颂等人做过讲座。

这一场考的也颇为顺利。

只不过,拿第一的仍然是临州本地?书塾中?的学子?。

到了第三场排队时,考试的学子?已经少?了一半。对于?宁颂几人来?说,周围都是陌生面孔。

而那些陌生面孔显然互相认识,彼此之间站的很近,小声说话,偶尔发?出笑声来?。

“都是临州的。”

“拽什么拽。”宁颂听到有人小声说。

都是年轻人,虽然理?智上知道关于?地?域上的争论没有任何意义,可既然比试中?有输赢,那他们为什么不能是获胜的那一方?呢。

这是一种无用却想要坚持的倔强。

“加油。”

比起帖经和杂文来?说,第三场的策论属于?所有人的舒适区。

由于?策论不好写,要求很高,各种考试都要考,因此郑夫子?教?出来?的学生在?策论上都花了大功夫。

宁颂亦是如此。

恰好,府试的策论题不难,讨论的是土地?问题。

按照历史的进程,虽然有蝴蝶效应历史拐了弯,可大雍朝百年之后,仍然需要面对土地?、人口和税收之间关系。

策论中?,宁颂没有空泛地?讨论三者之间的关系,而是从?一个?家庭一年的经济账出发?,来?计算怎样收税能够让一个?家庭过得去?。

一篇策论写完,已经到了交卷的时间,宁颂深吸了一口气,将卷子?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