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一次旬考,丙班有?十几人背完了基础的《诗》、《百》、《千》, 掌握了毛笔字, 有?了往乙班升级的资格。
乙班同是如?此。
几个学子熟练地?掌握了四书五经, 并且仍然有?着继续读书的动力, 按道理来说, 是符合郑夫子收入甲班, 系统地?传授策论的条件了。
郑夫子眼看着学子们一片欢欣鼓舞,不由得按压太阳穴, 认了升班这一回事。
谁让这升降级的规则, 是他自己定的呢。
“就知道给我找事!”
拿着升降级的名单,郑夫子不由得朝着宁颂嗔怒。
但?显然,宁颂完全没有?将师父的态度放在心?上,笑道:“您就说这结果认不认吧?”
郑夫子冷哼一声, 把人赶走。
等到宁颂离开了, 他才又看了一回名单, 喝了一口茶水,去县学里找周秀才吐槽。
这么有?这么折腾的徒弟?
非但?要让他讲课,还要琢磨出三个班的试题, 临到头?了,还要给新升班的学生从?头?到尾开始讲课。
“……你能不能收一收嘴边的笑容?”
周秀才作为时不时聆听郑秀才抱怨的人, 哪能不知道这个老友看似不满,但?实则得意?到不行。
“行,这么不开心?的话,回去立刻和宁颂说自己不干了。”
什么分班、升降级都?别?弄了。
闻言,郑秀才像是看傻子一样看了周秀才一眼:“你当?我傻么?”
抱怨归抱怨,客观上短期工作量有?所增加。
可那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