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吸了口气,又似乎没有,花田千夏不确定。但对方小心细致、似乎把她当成一个易碎品的样子,让她不敢乱动。
而正当花田千夏犹豫,要不要再重新一遍刚才的话,就听见药研开口:“您什么都不用做。”
她很快反应过来:“可是……”
“您什么都不用做。”
黑发付丧神声音微沉。
他捧着她的手臂,一面聚精会神、动作轻盈地将新绷带缠绕在新换的草药伤,一面回答:“只要你好好休息,就足够了。”
花田千夏有些犹豫。
她很想说自己这几天,每天都休息得很好——至少她以为的睡不着、做噩梦,或者翻来覆去、中途起夜等情况,统统没有发生。
这样的质量,称得上她十六年睡眠生涯之最。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回话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主公。”
花田千夏闻声转过头。
三日月宗近站在走廊尽头,笑吟吟看着这边。
……我怎么又没察觉到你来了?
花田千夏叹气:“三日月。”她一边叫,一边从地上站起来。
药研藤四郎及时伸手给她撑住。
花田千夏捏了捏对方手臂,示意对方放松。
药研每次看到三日月的如临大敌,几乎都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就算她与对方的几次单独相处都没出事,药研还是会下意识竖起浑身尖刺。
他似乎很担心三日月伤害她。
说来,花田千夏不是不能理解这份担忧。
因为所有她认识的刀剑里,三日月宗近的暗堕程度……是最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