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装作没法应付的样子——哈,怎么可能呢,葬礼这回事,礼仪课第一年就有学过吧。
会觉得他是个连在葬礼上送花都搞不定的人,全世界也就只有这一个了。
她过来牵起他的手,就好像从前每一次那样。
装作应付不了、用她最爱的这双眼睛看她、适当地露出一点委屈、一点无辜、一点软弱,语气下沉,拖长,在她耳中听起来会像是小猫在撒娇——“椿陪我。”
他最会这一招。
可是这一次失效了。
“乖啦。”她努力笑起来,在六眼之下,她的一切无所遁形,“在这里等我好不好?我很快就回来。”
在说谎。
“老子不。”
攥紧她的手、十指紧扣,五条悟把她扯回来:“椿别想丢下老子。”
然后借题发挥。
“没有一号,一号就是我自己!”
在她又一次撒谎的时候戳穿她:“老子的六眼说你在撒谎。”
警告她,不要妄想骗过世界最强。
可是没有用,在她这里当了这么久小猫,他的尖齿利爪对她而言已经失去了威慑力。
“五条悟,我想要新宿那家限定青葡。”
她喊他:“哥哥。”
想叫他离开,要叫他乖,五条悟已经习惯听她的话,已经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挠人了。
“多放点糖,不要冰块,葡萄的果肉不要捣碎,我给三倍的钱,谢谢。”
只能在她划线的范围内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