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去放烟花的路上, 姬君把小十二叫了过去。

舞哉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他只看得见孩子脸上羞怯的笑, 看见姬君轻轻拍他肩膀的那只手。

在说什么, 到底在说什么?

为什么会笑得这样开心,姬君眼中为何尽是赞扬的笑意?

舞哉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眼神,姬君疼爱他、怜悯他、或许还有几分喜爱他,可是姬君也瞧不起他。

姬君从来没有把舞哉当成一个和她一样的人, 她或许把舞哉当成一只猫,一只狗, 一个孩子。

舞哉情愿的, 这些都情愿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小十二露出那样的表情?

那是她一直在找的无惨吗?

姬君在外面有男人,每一个都比他强大、比他有用,但为什么,难道在家里,舞哉的姬君也要被人夺走了吗?

他不允许。

后来,产屋敷舞哉才知道,原来姬君想找的无惨是一只鬼,姬君想杀了他。

舞哉很高兴,这说明姬君这些年来见他,不是为了无惨。

他在姬君心里也是有一点点位置的。

可是就在这么高兴的时候,他的身体却越来越差,他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给他诊治的医师仪表堂堂,语气淡漠,“您放心。”

他说:“就算没有姬君的嘱托,在下也会尽力……”

产屋敷舞哉听得恍惚。

姬君,姬君。

他想起这个医师几次三番和姬君说悄悄话的模样。

他们站在姬君为他栽种的紫藤花下,姬君笑,好像还在撒娇,然后医师也笑,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