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刚才我没碰巧路过,你真的被他们剃成光头怎么办?”迟宴泽见她现在没掉眼泪了,猜她平复了些许心情,问她道。
“那我每天就戴帽子。”小女孩倔强的睁着大眼睛,回应道。
迟宴泽被逗笑了,仰月唇勾动,“你叫什么名字?”
他觉得她眼睛很亮,很纯,眸底像是藏着最洁白的月色,让内心浮躁的人见了只感安宁,比如浮躁不安分如他的人。
夜里,又下雨又起雾,她被一群坏孩子揍得鼻青脸肿,迟宴泽看不清她的长相,只看见她哭红的眼睛,实在是我见犹怜。
“我叫周……”小女孩要回答之前。
有人在公寓楼上生气的叫她:“柠柠,你跟谁在一起?那谁,还骑个摩托车?”是她妈妈严卉,她在公寓阳台上站着?,一眼就看到周柠琅跟一个坏男生站在一起。
那人痞里痞气,穿件黑毛衣,裤缝边带长拉链的白色阔腿运动裤。
脖子上挂掉细银链,一张脸的五官生?得极为勾人,皮肤白?,在灯光昏暗的黑夜里都耀眼绝伦。
严卉预感到了危险的靠近,她在学校里任教多年,什么学生?是什么品行?,她一眼便知。
甘芊的事?闹那么大,现在周柠琅身边又出现这样的痞子,严卉决定今晚就打电话给?周玉进,要他找车来理县,明天把周柠琅接回扬城去。
严卉现在很后悔这学期她因为工作?变动,把周柠琅带到理县来上学了。
“一个问路的,我马上上来。”周柠琅应完严卉,紧张的跟迟宴泽告别,“我要走了。”
“还疼吗?”迟宴泽指了指她肿高?的脸,是被人扇耳光扇的。
“不疼了。”周柠琅说,静静的告诉他,“你挨过打吗。最痛的时候就是被打的那刻,过了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