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手,我让座,假洒脱,谁懂我多么不舍得。】
周柠琅听不下去了?,她伸手,想切歌,切掉这首承载了他们之间所?有过去的歌。每个歌词都像是在写他们的过去。
迟宴泽一直默着,没说话,见她要伸手切歌,抓住她的细手腕,阻止她。
于是,这歌一直唱着。他跟她一直听着。
等歌词唱到,【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
一直没说话的迟宴泽滚了滚瘦突喉结,哑声喊她:“周柠琅,靠边停车。”
此时车子?刚好走?到郊区,一排梧桐树树荫特别浓密的长街。
“干嘛?”周柠琅不解。
“我晕车了。”迟宴泽说。
“马上就要到了。”周柠琅只想快抵达目的地,迟宴泽快点?下车去,眼下这种沉默的拉锯相处太让她痛苦了?。
不知道迟宴泽是不是也有一样的感受。他不跟她说话,比他跟她乱说话,更让她怕他。
“叫你停就停。”迟宴泽沙哑了?喉咙,侧眸睨着女子?在昏暗中光洁的脸蛋,对她说话声音又沉了?些许。
春夜的浓郁墨色泼下来,街灯在黑暗之中一盏盏点亮。
空气里还有各种春花开到荼蘼后?残余的芳香。
迟宴泽在华灯初上的街头凝视她的眸子?填满了?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