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沁开口都是浑话, 她这回精准地打了一下她的背。
“离我远点。”
时沁松开了她:“好,远点就远点。”
嘴上这么说,还是与她挨着的。
她看了下手机,医生给她回信了。
温槿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很纠结很犹豫要不要跟时沁说伤口是怎么来的。
关于自己的家庭背景,时沁已经很清楚了,是她自己迈不出去这个坎。
时沁回完短信,正打算跟她说,垂眸看见她的衣角被扯住了。
她会意,把她抱进怀里:“想说什么就说吧。”
时沁的怀抱很温暖,摄取着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温槿意外的安心。
“是我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太差了。”
时沁没打断她,抚摸着她的后脑勺,在她额头亲了亲。
那时候她刚刚上小学,温洪赌的很凶,举着刀向舒微要钱,把她给误伤了。
伤口不深,刚开始只感觉到痛,鲜红的血滴到地上的时候,她的眼神空洞了。
眼前举着刀的男人,宛如动画里嗜血的魔王,他手里拿的也不是刀,而是索命的镰刀,散发着黑暗的气息。
给当时的她造成很大的心灵冲击,落下了很大的阴影,以至于到现在看见温洪,她还是会害怕。
温槿拽着时沁的衣物快要变形,对于六岁的她来说,是真的很恐惧。
时沁亲了亲她的眼睛:“没有泪水。”
“你想我哭?”温槿抬眸看她,眼里闪过不可置信。
时沁唇角微扬:“说明你已经走出来了。”
每次触碰到疤痕的时候,就会触发最深刻的记忆。
其实并没有走出来,是时沁给了她源源不断的力量。
去年过年时,也是她第一次如此正面地跟家里人刚。
也是因为时沁。
“要是有时光机就好了。”时沁此刻很想自己就是哆啦A梦。
温槿:“怎么说?”
“我聘人把你拐了,然后到我家当小孩。”时沁笑着说。
她所接触到圈子很干净,没有人差钱,从小父母就把她保护得很好,温槿和她恰恰相反,她从小就没人爱。
“这可是违法的勾当。”温槿是笑着说的。
时沁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我拐我未来老婆有什么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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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能否用纹身覆盖这个问题,医生给的回复是可以。
一下午,温槿和时沁开始研究设计纹身的图案。
时沁也是美术生出身,画画也是她所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