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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就是后来包扎的时候,虽然打了麻药但她还是被迫痛得嗷嗷叫——好吧,江阳承认,就这种子弹的贯穿伤,就算是麻药有效果也是不能够完全压得住的,更别说她刚刚已经用了工藤新一的麻醉针。

“准备撤了。”唐泽成简单处理完以后头也不抬地就开始收拾。在这种地方当然不适合做完全的处理。

江阳“嗯”了一声,然后站起身。

她没有按照唐泽成的意思直接走上直升机——事实上她违背他的意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唐泽成对此本应该见怪不怪。然而这次倒也确实在意料之外,他眼睁睁地看着江阳走到了琴酒的尸体前,然后站在那里沉默良久。

她低声说:“再见了,g哥。”

“……不,阵哥。”

声音太低了。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得到。

——江阳想起这些年,很多很多的事情。

近年来各个情报机关近乎疯狂地往组织里面安插卧底,琴酒为了清理“老鼠”忙得脚不沾地,他心狠手辣、对每一丝微毫的可能都追查到底,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琴酒一向对组织成员居高临下,□□说指就指,他直接击中过身份受到质疑的基尔,也在出言不逊的波本耳边鸣枪示警,就连贝尔摩德都被他开过枪……只有面对她时,这个枪这么久也没有见过响。

她一开始想要做情报组掌握更多情报,后来又觉得行动组在前线的狙击或许可以救下更多的人,两相叠加,最后发现这种两边同步进行才是迅速站稳脚跟、获取高地位的方式。哪怕可能太累。

于是她就刻意流露出了对射击的渴望。琴酒第一次带她去了射击场,教她射击、教她狙击,诚然她在前世与在国安期间的训练很重要,但是这份对别的成员几乎不会有的难得的耐心,也成为了在她成为顶尖狙击手的路上绝对的助力。

有的时候别的组织成员会有一些略显离谱的联想。莫斯卡托在组织里的行为一贯就有些夸张的幼稚与天真,与琴酒的冷漠沉稳产生极大的对冲比较。尽管琴酒并没有比她大上多少,但是她偶尔会在几个短暂的瞬间听到别人说琴酒在那一刻会让人产生一种近乎荒谬的父爱错觉。

莫斯卡托笑得弯腰,拿这件事打趣,被一枪口警告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