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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啦!”江阳满是无语地打了他一把。

总之最后他们还是成功地坐上了前来接应的小船,两个人浑身湿淋淋的好不狼狈,赶紧去到了江阳在这附近的小安全屋。江阳因为河水进了眼睛先摘了美瞳,黑色的眼睛在暖黄灯光下带了一点点的棕,笑眯眯地看着诸伏景光。

她有些执着地问:“所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啊?”

诸伏景光没有听清,只从镜子里看见她的嘴唇嗡动了几下,就把手中的吹风机关上。没有了呼呼的风声以后整个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不少。

他的动作让江阳下意识地伸出手——是右手——想摸摸自己的头发干了没有,但牵扯到了刚刚不小心脱臼的部位,倒抽了一口冷气。

“别吹太干,对头发不好。”诸伏景光体贴地提醒了一句,“——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啊?”江阳又重复了一遍。

她想她当然知道吹太干对头发不好,而且不好体现在容易变秃。这件事情对总是加班的莫斯卡托或者江川阳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个吗?”他想了想,“……你还记得吗?开学第一天的时候你说过,‘只要看得足够仔细,世界就会告诉你一切’。我就是看出来的。”

江阳没有料到诸伏景光会这么回答她——他认真的神态不似作伪。明明当时她只是看着弹幕随口胡诌的。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暖空调打起来了,她像是掩饰自己因为过去“谎言”的脸红一样,转头去摸了药,左手一抬就塞进嘴里咽下去,避免因为大冬天的被迫冬泳而发烧。

当然她决定还是保持自己理直气壮的态度,抬起头直勾勾地直视着诸伏景光的眼睛,等待着他给予自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