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吊儿郎当地躺在唐泽诊所的病床上。她倒是想要回家——噢,那个自己七年前就住的那个高级公寓,但是转念一想她现在惨成这个样子,等一下万一贝尔摩德赶回来、正正好好地撞见唐泽成他们两个“陌生男性”,新的解释还是需要劳烦她自己编故事,还不如直接躺在她的老据点。
唐泽成说她的公寓已经派人监视起来了,要是降谷零敢带人过去他自然会想办法出手处理——当然江阳认为他不会。他清楚自己的作风,这种住址光明正大的地方绝对不会放些什么绝对机密的东西。
所以七年之前,她打开日记本的时候才会“意外”发现,就连这种私密的地方都一样是靠着一些刻意加密的密码文字撰写的。
给乌丸莲耶发完信息,江阳重新躺下来,身子舒舒服服地靠着两个松软的靠枕,点开组织的网站,大致浏览一下自己不在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别的事情。
按理来说被看见了脸、发现了身份,在组织里基本等同于死路一条。匹斯可算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然而这件事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这个家伙可以为组织带来的利好小于组织为其掩盖身份的成本与弊害,或者对组织不够忠心。
然而莫斯卡托自然不属于这个范畴。她现在的地位足以让她的消失造成组织的一大颤动,是深受boss信任的“候选者”,甚至她本人精通的易容术也让她身份的更换的成本降至最低,大胆地告诉boss自己被看到只会指向一个结果——
“没关系,你先退回来,警视厅的工作不要做了。最近安排稍后告知。”
boss的回复来得很快,江阳读了两遍。第一次的时候只是觉得偏向于意料之中地舒了一口气——这意味着她不用忙于维持多副面孔、还要同时在警视厅和组织两头加班了——但是很快就回味过来了不对,于是再从头看了一遍。
好奇怪、好奇怪。
这个认知让她有点不寒而栗。
组织在东京活动范围很大,让她利用警视的身份接手扫尾的情况不在少数。虽然她经常对此倦倦、基本上只要对面不够周全就会有意放手,但是像琴酒这样绝对会逍遥到大结局的被她给帮助收尾的次数可不少。这也是为什么boss一开始要让她进入警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