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说不定就是罪犯预备役。
就好像在得知毛利小五郎的侦探身份之后很多罪犯都会不知好歹地找他做不在场证明的证人一样,她警察的身份也是一样的好用。
但是这一次她要做的事情很多。她不希望自己宝贵的时间被浪费在这件事上面。
“抱歉,江川小姐。”藤本拓也立刻改了称呼。
江阳不得不承认,虽然过去藤本拓也经过她的提醒之后用的就是这个称呼——事实上出于礼貌这样的距离是最适合的。但是牧野空仁带给她的ptsd确实有些严重,更不用说藤本拓也和他的关系。这让她不自觉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会想到来这里?”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够怪藤本拓也,以后她也需要学会适应这个叫法,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最近警视厅好像还有点忙,居然倒也批了你的假?”
“来散心的。”藤本拓也低头笑了笑。
“之前我的年假一直没请。”他说起话来很是平静,但是江阳可以清晰地感觉得到掩藏在平淡之下的风浪,“而且——至少在警视厅这边他们可以看见的也仅是如此了——照顾了我这么久的公安长辈莫名丢了性命,他们也可以理解我需要散心。”
“虽然原因大相径庭……”他的面部表情像是苦笑,大概是自己也觉得这件事可笑而又离谱,“但是至少结果推断是对的。”
“藤本……”江阳一时有些哑然。
她想要安慰他,但是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们两个的人生路径似乎相同又完全不同、延展向几乎相反的方向,他们彼此的人生经历、成长环境、从性格到情感分析模式,相似程度低得实在是令人发指。这个事实让他们之间的相互理解变得更加像是一个不可能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