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可以感觉得出来,他必然在自己的大脑中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有关要不要把更深入的内容告诉面前的这个家伙——但是他大概还是想了起来江阳的颇多言论,字字句句间都毫不掩饰她早就被卷入了这场红黑对峙中。
于是降谷零还是轻声说道:“藤本拓也是我的教官的孩子。”
这些年他一直都待在组织里,虽然在日本公安的地位已经高到了一个境界,也已经是“零组”不可或缺的领导者。
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就会掌握太多的情报——他的大多数情报所在都是与组织的需求挂钩的,日本公安在组织的卧底他知晓得并不算是太多,更不用说是七年之前、他加入日本公安以前的往事。
所以降谷零不明白,江阳在听见这一句平平淡淡的关系阐述时,为什么会瞬间因为惊讶几乎没有办法站立,甚至下意识地伸出手、重压在他的肩膀上,借了他的力支撑才堪堪稳住。
“……怎么了?”
降谷零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捏得生疼,他只能够尽量温和地询问,以免再一次地刺激到她的情绪。
江阳喘息着。她在那一瞬间想清楚了一切。
当她抬头时,降谷零清晰地从她的眼睛中看见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好像是惊喜、又好像是恐惧,还有一种他看不明白的放松。这让他一时愣住了。
“我知道雅文邑白兰地是谁了。”江阳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