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不准到底是哪一种可能。”诸伏景光苦笑了一下,“作为深知日本公安手段的、他们的同事,我会毫不犹豫地说,一定是牧野前辈抓住了这个机会为他被害死的老师复仇而出了手;但是作为从组织死里逃生的苏格兰,我会觉得以组织处理可能叛徒的手段,我宁可直接自杀,也不想被日本公安抓走、再由组织残忍杀害……或者生不如死。那么就真的是麦芽自杀了。”
江阳犹豫了一下。
“所以你觉得牧野空仁不是雅文邑白兰地。”她总结了一下诸伏景光刚刚的话。
组织的狗是不可能会为了一个日本公安,而杀掉组织埋下的卧底的。
“只能够是可能性不大。毕竟他杀死了麦芽。”诸伏景光纠正道,“——我是说,前提是他真的杀死了麦芽。”
如果在他刚刚构建的语境下的后者,牧野空仁并不能够百分之百地排除掉雅文邑白兰地的可能性。
曾经同样为卧底的诸伏景光,不会因为一次抉择下的利益让渡而相信某人。
时间的碎片在此刻交错,扑朔迷离的真相之中,江阳决定说:“牧野空仁在我面前杀过一个人。”
——“他当时叫他麦芽alt。”
“什么?!”
“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江阳决定长话短说,“就是我们去找外守一的那一次……”这个名字已经有些陌生了,吐露出来的时候总有一种时空错位的荒谬感。
“当时我的地址被反追踪了,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麦芽威士忌用了组织特定的跳板所以产生了碰撞——总之我跟着对面的ip地址到了麦芽和牧野空仁在的地方,然后我就目睹了麦芽的突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