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江阳。
“我不想要喝莫斯卡托了。”她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哭腔。
“那要什么?”浅川宏用仿佛是哄小妹妹一般的语气问她,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我去给你拿。”
江阳的声音闷闷的:“威士忌……我七年前没喝到的那瓶。”
她本来酒量就一般般,一向都是借自己的地位不喝酒,才没有在组织里露过怯。刚刚其实喝的不少——而且还是在浅川宏家里的酒柜前点名点将选的酒。
“好。”他抱了一瓶波本威士忌过来,重新拿了一个酒杯。威士忌浅浅地倒了一个底,他把杯子递到了江阳的面前。
她接过以后只喝了一口,又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地问:“苏格兰呢?”
“同时喝太多种酒更容易醉。对身体不好。”
“所以hiza。”浅川宏在她的身边坐下,“发生了什么?”
他说的这句话就好像是一个开关,江阳眨巴眨巴眼睛,泪水“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我好怕。”她嗫嚅着。
她的压力太大了。有莫斯卡托,有江川阳,有江阳。她的身份让她连崩溃的机会都没有,有太多双眼睛盯着她,行动都是受限的。
一点点的引线,一个足够放松自己的环境,她藏了这么多年的高压在最后一片雪花之下短暂地崩塌。